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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张中丞传后叙》的原文打印版、对照翻译(韩愈)

《张中丞传后叙》由韩愈创作

题记:

此文写于唐宪宗元和二年(807年),这年韩愈正四十岁,已召回京师任国于博士。此时距安史之乱已有四十多年了,唐朝在恢复生产,稳定社会秩序等方面都初见成效。韩愈政治主张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反对藩镇割据和维护中央集权。《张中丞传后叙》即表达了这一思想。
张中丞,即张巡(709—757),邓州南阳(今河南省南阳市)人。唐玄宗开元末进士,由太子通事舍人出任清河县令,调真源县令。安史乱起,张巡在雍丘一带起兵抗击,后与许远同守睢阳(今河南省商丘市),肃宗至德二载(757)城破被俘,与部将三十六人同时殉难。乱平以后,朝廷小人竭力散布张许降贼有罪的流言,为割据势力张目。韩愈感愤于此,遂于元和二年(807)继李翰撰《张巡传》(今佚)之后,写了这篇后叙,为英雄人物谱写了一曲慷慨悲壮的颂歌。

原文:

张中丞传后叙

唐代-韩愈

 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,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,得李翰所为《张巡传》。翰以文章自名,为此传颇详密。然尚恨有阙者:不为许远立传,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。
  远虽材若不及巡者,开门纳巡,位本在巡上。授之柄而处其下,无所疑忌,竟与巡俱守死,成功名,城陷而虏,与巡死先后异耳。两家子弟材智下,不能通知二父志,以为巡死而远就虏,疑畏死而辞服于贼。远诚畏死,何苦守尺寸之地,食其所爱之肉,以与贼抗而不降乎?当其围守时,外无蚍蜉蚁子之援,所欲忠者,国与主耳,而贼语以国亡主灭。远见救援不至,而贼来益众,必以其言为信;外无待而犹死守,人相食且尽,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所矣。远之不畏死亦明矣!乌有城坏其徒俱死,独蒙愧耻求活?虽至愚者不忍为,呜呼!而谓远之贤而为之邪?
  说者又谓远与巡分城而守,城之陷,自远所分始。以此诟远,此又与儿童之见无异。人之将死,其藏腑必有先受其病者;引绳而绝之,其绝必有处。观者见其然,从而尤之,其亦不达于理矣!小人之好议论,不乐成人之美,如是哉!如巡、远之所成就,如此卓卓,犹不得免,其他则又何说!
  当二公之初守也,宁能知人之卒不救,弃城而逆遁?苟此不能守,虽避之他处何益?及其无救而且穷也,将其创残饿羸之余,虽欲去,必不达。二公之贤,其讲之精矣!守一城,捍天下,以千百就尽之卒,战百万日滋之师,蔽遮江淮,沮遏其势,天下之不亡,其谁之功也!当是时,弃城而图存者,不可一二数;擅强兵坐而观者,相环也。不追议此,而责二公以死守,亦见其自比于逆乱,设淫辞而助之攻也。
  愈尝从事于汴徐二府,屡道于两府间,亲祭于其所谓双庙者。其老人往往说巡、远时事云: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也,贺兰嫉巡、远之声威功绩出己上,不肯出师救;爱霁云之勇且壮,不听其语,强留之,具食与乐,延霁云坐。霁云慷慨语曰:“云来时,睢阳之人,不食月余日矣!云虽欲独食,义不忍;虽食,且不下咽!”因拔所佩刀,断一指,血淋漓,以示贺兰。一座大惊,皆感激为云泣下。云知贺兰终无为云出师意,即驰去;将出城,抽矢射佛寺浮图,矢着其上砖半箭,曰:“吾归破贼,必灭贺兰!此矢所以志也。”愈贞元中过泗州,船上人犹指以相语。城陷,贼以刃胁降巡,巡不屈,即牵去,将斩之;又降霁云,云未应。巡呼云曰:“南八,男儿死耳,不可为不义屈!”云笑曰:“欲将以有为也;公有言,云敢不死!”即不屈。
  张籍曰:“有于嵩者,少依于巡;及巡起事,嵩常在围中。籍大历中于和州乌江县见嵩,嵩时年六十余矣。以巡初尝得临涣县尉,好学无所不读。籍时尚小,粗问巡、远事,不能细也。云:巡长七尺余,须髯若神。尝见嵩读《汉书》,谓嵩曰:“何为久读此?“嵩曰:“未熟也。“巡曰:“吾于书读不过三遍,终身不忘也。“因诵嵩所读书,尽卷不错一字。嵩惊,以为巡偶熟此卷,因乱抽他帙以试,无不尽然。嵩又取架上诸书试以问巡,巡应口诵无疑。嵩从巡久,亦不见巡常读书也。为文章,操纸笔立书,未尝起草。初守睢阳时,士卒仅万人,城中居人户,亦且数万,巡因一见问姓名,其后无不识者。巡怒,须髯辄张。及城陷,贼缚巡等数十人坐,且将戮。巡起旋,其众见巡起,或起或泣。巡曰:“汝勿怖!死,命也。“众泣不能仰视。巡就戮时,颜色不乱,阳阳如平常。远宽厚长者,貌如其心;与巡同年生,月日后于巡,呼巡为兄,死时年四十九。”嵩贞元初死于亳宋间。或传嵩有田在亳宋间,武人夺而有之,嵩将诣州讼理,为所杀。嵩无子。张籍云。
  

说明:古文之家的工作重心是对古诗文进行校对并注音,我们所提供的译文、注释均来自互联网收集聚合,仅供参考,文章所涉及的字、词发音请以拼音版作为主要参考。
    对照翻译:

     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夜,愈与吴郡张籍阅家中旧书,得李翰所为《张巡传》。
      元和二年四月十三日晚上,我和吴郡张籍翻阅家中的旧书,发现了李翰所写的《张巡传》。
    翰以文章自名,为此传颇详密。
    李翰因文章而自负,写这篇传记十分详密。
    然尚恨有阙者:
    但遗憾的是还有缺陷:
    不为许远立传,又不载雷万春事首尾。
    没有为许远立传,又没有记载雷万春事迹的始末。
      远虽材若不及巡者,开门纳巡,位本在巡上。
      许远虽然才能似乎比不上张巡,打开城门迎接张巡,地位本在张巡之上。
    授之柄而处其下,无所疑忌,竟与巡俱守死,成功名,城陷而虏,与巡死先后异耳。
    他把指挥权交给张巡,甘居于其下,毫无猜疑妒忌,最终和张巡一起守城而死,成就了功名,城破后被俘,不过和张巡死的时间有先后的不同罢了。
    两家子弟材智下,不能通知二父志,以为巡死而远就虏,疑畏死而辞服于贼。
    张、许两家的子弟才智低下,不能了解其父辈的志向,认为张巡战死而许远被俘,怀疑许远是怕死而投降了叛军。
    远诚畏死,何苦守尺寸之地,食其所爱之肉,以与贼抗而不降乎?
    如果许远真的怕死,何苦守住这尺寸大小的地盘,以他所爱之人的肉充饥,来和叛军对垒而不投降呢?
    当其围守时,外无蚍蜉蚁子之援,所欲忠者,国与主耳,而贼语以国亡主灭。
    当他在包围中守城时,外面没有一点哪怕极为微弱的援助,所要效忠的,就是国家和皇上,而叛军会拿国家和皇上已被消灭的情况告诉他。
    远见救援不至,而贼来益众,必以其言为信;
    许远见救兵不来,而叛军越来越多,一定会相信他们的话;
    外无待而犹死守,人相食且尽,虽愚人亦能数日而知死所矣。
    外面毫无希望却仍然死守,军民相食,人越来越少,即使是傻瓜也会计算日期而知道自己的死所了。
    远之不畏死亦明矣!
    许远不怕死也可以清楚了!
    乌有城坏其徒俱死,独蒙愧耻求活?
    哪有城破而自己的部下都已战死,他却偏偏蒙受耻辱苟且偷生?
    虽至愚者不忍为,呜呼!
    即使再笨的人也不愿这样做,唉!
    而谓远之贤而为之邪?
    难道说像许远如此贤明的人会这样做吗?
      说者又谓远与巡分城而守,城之陷,自远所分始。
      议论的人又认为许远和张巡分守城门,城陷落是从许远分守的西南方开始的。
    以此诟远,此又与儿童之见无异。
    拿这个理由来诽谤许远,这又和小孩的见识没有两样。
    人之将死,其藏腑必有先受其病者;
    人将要死的时候,他的内脏必定有一个先受到侵害的地方;
    引绳而绝之,其绝必有处。
    扯紧绳子,把它拉断,绳断必定有一个先裂的地方。
    观者见其然,从而尤之,其亦不达于理矣!
    有人看到这种情况,就来责怪这个先受侵害和先裂的地步,他也太不通达事理了!
    小人之好议论,不乐成人之美,如是哉!
    小人喜欢议论,不愿成人之美,竟到了这样的地步!
    如巡、远之所成就,如此卓卓,犹不得免,其他则又何说!
    像张巡、许远所造成的功业,如此杰出,尚且躲不掉小人的诽谤,其他人还有什么可说呢!
      当二公之初守也,宁能知人之卒不救,弃城而逆遁?
      当张、许二位刚守城的时候,哪能知道别人终不相救,从而预先弃城逃走呢?
    苟此不能守,虽避之他处何益?
    如果睢阳城守不住,即使逃到其他地方又有什么用处?
    及其无救而且穷也,将其创残饿羸之余,虽欲去,必不达。
    等到没有救兵而且走投无路的时候,率领着那些受伤残废、饥饿瘦弱的残兵,即使想逃走,也一定无法到达要去的地方。
    二公之贤,其讲之精矣!
    张、许二位的功绩,他们已经考虑得很周到了!
    守一城,捍天下,以千百就尽之卒,战百万日滋之师,蔽遮江淮,沮遏其势,天下之不亡,其谁之功也!
    守住孤城,捍卫天下,仅凭千百个濒临灭亡的士兵,来对付近百万天天增加的敌军,保护着江淮地区,挡住了叛军的攻势,天下能够不亡,这是谁的功劳啊!
    当是时,弃城而图存者,不可一二数;
    在那个时候,丢掉城池而只想保全性命的人,不在少数;
    擅强兵坐而观者,相环也。
    拥有强兵却安坐观望的人,一个接着一个。
    不追议此,而责二公以死守,亦见其自比于逆乱,设淫辞而助之攻也。
    不追究讨论这些,却拿死守睢阳来责备张、许二位,也可见这些人把自己放在与逆乱者同类的地位,捏造谎言来帮他们一起攻击有功之人了。
      愈尝从事于汴徐二府,屡道于两府间,亲祭于其所谓双庙者。
      我曾经在汴州、徐州任职,多次经过两州之间,亲自在那叫做双庙的地方祭祀张巡和许远。
    其老人往往说巡、远时事云:
    那里的老人常常说起张巡、许远时候的事情:
    南霁云之乞救于贺兰也,贺兰嫉巡、远之声威功绩出己上,不肯出师救;
    南霁云向贺兰进明求救的时候,贺兰进明妒忌张巡、许远的威望和功劳超过自己,不肯派兵相救;
    爱霁云之勇且壮,不听其语,强留之,具食与乐,延霁云坐。
    但看中了南霁云的勇敢和壮伟,不采纳他的话,却勉力挽留他,还准备了酒食和音乐,请南霁云入座。
    霁云慷慨语曰:“
    南霁云义气激昂说:“
    云来时,睢阳之人,不食月余日矣!
    我来的时候,睢阳军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东西吃了!
    云虽欲独食,义不忍;
    我即使想一个人享受,道义不能允许;
    虽食,且不下咽!”
    即使吃了,我也难以下咽!”
    因拔所佩刀,断一指,血淋漓,以示贺兰。
    于是拔出自己的佩刀,砍断一个手指,鲜血淋漓,拿给贺兰进明看。
    一座大惊,皆感激为云泣下。
    在座的人大吃一惊,都感动得为南霁云流下了眼泪。
    云知贺兰终无为云出师意,即驰去;
    南霁云知道贺兰进明终究没有为自己出兵的意思,立即骑马离去;
    将出城,抽矢射佛寺浮图,矢着其上砖半箭,曰:“
    将出城时,他抽出箭射寺庙的佛塔,那枝箭射进佛塔砖面半箭之深,说:“
    吾归破贼,必灭贺兰!
    我回去打败叛军后,一定要消灭贺兰进明!
    此矢所以志也。”
    就用这枝箭来作为标记。”
    愈贞元中过泗州,船上人犹指以相语。
    我于贞元年间经过泗州,船上的人还指点着说给我听。
    城陷,贼以刃胁降巡,巡不屈,即牵去,将斩之;
    城破后,叛军拿刀逼张巡投降,张巡坚贞不屈,马上被绑走,准备杀掉;
    又降霁云,云未应。
    叛军又叫南霁云投降,南霁云没有吱声。
    巡呼云曰:“
    张巡叫南霁云道:“
    南八,男儿死耳,不可为不义屈!”
    南八,男子汉一死而已,不能向不义之人屈服!”
    云笑曰:“
    南霁云笑道:“
    欲将以有为也;
    我本想有所作为;
    公有言,云敢不死!”
    您既然这样说,我哪敢不死!”
    即不屈。
    于是誓不投降。
      张籍曰:“
      张籍说:“
    有于嵩者,少依于巡;
    有一个人叫于嵩,年轻时跟随张巡;
    及巡起事,嵩常在围中。
    等到张巡起兵抗击叛军,于嵩曾在围城之中。
    籍大历中于和州乌江县见嵩,嵩时年六十余矣。
    我大历年间在和州乌江县见到过于嵩,那时他已六十多岁了。
    以巡初尝得临涣县尉,好学无所不读。
    因为张巡的缘故起先曾得到临涣县尉的官职,学习努力,无所不读。
    籍时尚小,粗问巡、远事,不能细也。
    我那时还幼小,简单地询问过张巡、许远的事迹,不太详细。
    云:
    他说:
    巡长七尺余,须髯若神。
    张巡身长七尺有余,一口胡须活像神灵。
    尝见嵩读《汉书》,谓嵩曰:“
    他曾经看见于嵩在读《汉书》,就对于嵩说:“
    何为久读此?
    你怎么老是在读这本书?
    “嵩曰:“
    “于嵩说:“
    未熟也。
    没有读熟呀。
    “巡曰:“
    “张巡说:“
    吾于书读不过三遍,终身不忘也。
    我读书不超过三遍,一辈子不会忘记。
    “因诵嵩所读书,尽卷不错一字。
    “就背诵于嵩所读的书,一卷背完不错一个字。
    嵩惊,以为巡偶熟此卷,因乱抽他帙以试,无不尽然。
    于嵩很惊奇,以为张巡是碰巧熟悉这一卷,就随便抽出一卷来试他,他都像刚才那样能背诵出来。
    嵩又取架上诸书试以问巡,巡应口诵无疑。
    于嵩又拿书架上其他书来试问张巡,张巡随口应声都背得一字不错。
    嵩从巡久,亦不见巡常读书也。
    于嵩跟张巡时间较久,也不见张巡经常读书。
    为文章,操纸笔立书,未尝起草。
    写起文章来,拿起纸笔一挥而就,从来不打草稿。
    初守睢阳时,士卒仅万人,城中居人户,亦且数万,巡因一见问姓名,其后无不识者。
    起先守睢阳时,士兵将近万把人,城里居住的人家,也将近几万,张巡只要见一次问过姓名,以后没有不认识的。
    巡怒,须髯辄张。
    张巡发起怒来,胡须都会竖起。
    及城陷,贼缚巡等数十人坐,且将戮。
    等到城破后,叛军绑住张巡等几十人让他们坐着,立即就要处死。
    巡起旋,其众见巡起,或起或泣。
    张巡起身去小便(另说此处为”转身“),他的部下见他起身,有的跟着站起,有的哭了起来。
    巡曰:“
    张巡说:“
    汝勿怖!
    你们不要害怕!
    死,命也。
    死是命中注定的。
    “众泣不能仰视。
    “大家都哭得不忍抬头看他。
    巡就戮时,颜色不乱,阳阳如平常。
    张巡被杀时,脸色毫不慌张,神态安详,就和平日一样。
    远宽厚长者,貌如其心;
    许远是个宽厚的长者,相貌也和他的内心一样;
    与巡同年生,月日后于巡,呼巡为兄,死时年四十九。”
    和张巡同年出生,但时间比张巡稍晚,称张巡为兄,死时四十九岁。”
    嵩贞元初死于亳宋间。
    于嵩在贞元初年死在亳宋一带。
    或传嵩有田在亳宋间,武人夺而有之,嵩将诣州讼理,为所杀。
    有人传说他在那里有块田地,武人把它强夺霸占了,于嵩打算到州里提出诉讼,却被武人杀死。
    嵩无子。
    于嵩没有后代。
    张籍云。
    这些都是张籍告诉我的。
      

    注释:


    张中丞:即张巡(—年),中丞,张巡驻守睢阳时朝廷所加的官衔。
    元和二年:公元八〇七年元和,唐宪宗李纯的年号(—年)。张籍(约—约年):字文昌,吴郡(治所在今江苏省苏州市)人,唐代著名诗人,韩愈学生。
    李翰:字子羽,赵州赞皇(今河北省元氏县)人,官至翰林学士。与张巡友善,客居睢阳时,曾亲见张巡战守事迹。张巡死后,有人诬其降贼,因撰《张巡传》上肃宗,并有《进张中丞传表》(见《全唐文》卷四三○)。
    以文章自名:《旧唐书·文苑传》:翰“为文精密,用思苦涩”。自名,自许。
    许远(—年):字令威,杭州盐官(今浙江省海宁县)人。安史乱时,任睢阳太守,后与张巡合守孤城,城陷被掳往洛阳,至偃师被害。事见两唐书本传。
    雷万春:张巡部下勇将。按:此当是“南霁云”之误,如此方与后文相应。
    开门纳巡:肃宗至德二载(年)正月,叛军安庆绪部将尹子奇带兵十三万围睢阳,许远向张巡告急,张巡自宁陵率军入睢阳城(见《资治通鉴》卷二一九)。
    柄:权柄。
    城陷而虏二句:此年十月,睢阳陷落,张巡、许远被虏。张巡与部将被斩,许远被送往洛阳邀功。
    两家句:据《新唐书·许远传》载,安史乱平定后,大历年间,张巡之子张去疾轻信小人挑拨,上书代宗,谓城破后张巡等被害,惟许远独存,是屈降叛军,请追夺许远官爵。诏令去疾与许远之子许岘及百官议此事。两家子弟即指张去疾、许岘。
    通知:通晓。
    食其句:尹子奇围睢阳时,城中粮尽,军民以雀鼠为食,最后只得以妇女与老弱男子充饥。当时,张巡曾杀爱妾、许远曾杀奴仆以充军粮。
    蚍(pí)蜉(fǔ):黑色大蚁。蚁子:幼蚁。
    而贼句:安史乱时,长安、洛阳陷落,玄宗逃往西蜀,唐室岌岌可危。
    外无待:睢阳被围后,河南节度使贺兰进明等皆拥兵观望,不来相救。
    说者句:张巡和许远分兵守城,张守东北,许守西南。城破时叛军先从西南处攻入,故有此说。
    羸(léi):瘦弱。
    二公二句:谓二公功绩前人已有精当的评价。此指李翰《进张中丞传表》所云:“巡退军睢阳,扼其咽领,前后拒守,自春徂冬,大战数十,小战数百,以少击众,以弱击强,出奇无穷,制胜如神,杀其凶丑九十余万。贼所以不敢越睢阳而取江淮,江淮所以保全者,巡之力也。”
    沮(jǔ)遏:阻止。
    愈尝句:韩愈曾先后在汴州(治所在今河南省开封市)、徐州(治所在今江苏省徐州市)任推官之职。唐称幕僚为从事。
    双庙:张巡、许远死后,后人在睢阳立庙祭祀,称为双庙。
    南霁云(?一年):魏州顿丘(今河南省清丰县西南)人。安禄山反叛,被遣至睢阳与张巡议事,为张所感,遂留为部将。贺兰:复姓,指贺兰进明。时为御史大夫、河南节度使,驻节于临淮一带。
    贞元:唐德宗李适年号(—年)、泗州:唐属河南道,州治在临淮(今江苏省泗洪县东南),当年贺兰屯兵于此。
    南八:南霁云排行第八,故称。
    常:通“尝”,曾经。
    大历:唐代宗李豫年号(—年)。和州乌江县:在今安徽省和县东北。
    以巡句:张巡死后,朝廷封赏他的亲戚、部下,于嵩因此得官。临涣:故城在今安徽省宿县西南。
    帙(zhì):书套,也指书本。
    仅:几乎。
    亳(bó):亳州,治所在今安徽省亳县。宋:宋州,治所在睢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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