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对照翻译:
诸侯行而死于馆,则其复如于其国。
诸侯出访他国而死于宾馆,举行的招魂仪式和死在自己国内一样。
如于道,则升其乘车之左毂,以其绥复。
如果是死在半路上,招魂的人就站在国君所乘的左轮轴头,拿着车上旗杆顶端的飘带来招魂。
其輤有裧,缁布裳帷素锦以为屋而行。
其载尸车上方有一篷盖,篷盖的四周有下垂的缘边,载尸车的四周是用黑布围成的帷幕,整个棺材还要用素锦覆盖起来,如此安排停当,再把尸车送回家。
至于庙门,不毁墙遂入适所殡,唯輤为说于庙门外。
来到自家庙门,不须撤掉枢车四周的围布就可以进去,径直把灵枢停放在堂上两楹之间,但枢车上的篷盖要卸下来,放在庙门外。
大夫、士死于道,则升其乘车之左毂,以其绥复。
大夫、士出行,死在半路上,招魂的人站在死者所乘车左轮轴头,拿着车上旗竿顶端的飘带来招魂。
如于馆死,则其复如于家。
如果死在国外的宾馆里,招魂仪式和死在家里一样。
大夫以布为輤而行,至于家而说輤,载以輲车,入自门至于阼阶下而说车,举自阼阶,升适所殡。
大夫死,载尸的车子用布拉起篷顶后再上路,到达自家门口时,卸下篷顶,把尸体移到端车上,从大门进去,来到东阶下,把尸体从车上搬下,从东阶抬上去,一直抬到停尸之处。
士輤,苇席以为屋,蒲席以为裳帷。
士死,载尸的车子也有顶篷,但用苇席覆盖棺木,用蒲席作枢车的布围。
凡讣于其君,曰:“
大夫、士死了,凡是向自己的国君报丧,应当说:“
君之臣某死”;
君的臣子某某死。”
父母、妻、长子,曰:“
如果是大夫、士的父、母、妻室或长子死,报丧时应当说:“
君之臣某之某死”。
君的臣子某某家中某某死。”
君讣于他国之君,曰:“
国君死,向别国君王报丧时应说:“
寡君不禄,敢告于执事。”
寡君不禄,敢向执事禀告。”
夫人,曰:“
如果国君夫人死了,报丧时就说:“
寡小君不禄。”
寡小君不禄。”
大子之丧,曰:“
太子死,报丧时就说:“
寡君之适子某死。”
寡君的嫡子某某死。”
大夫讣于同国:
大夫死了,在国内报丧时。
适者,曰:“
如果是地位相当的人,应说:“
某不禄”;
某某不禄。”
讣于士,亦曰:“
向士报丧,也说:“
某不禄”;
某某不禄。”
讣于他国之君,曰:“
向别国的国君报丧,应说:“
君之外臣寡大夫某死”,讣于适者,曰:“
君的外臣寡大夫某某死,”向别国的大夫报丧,说:“
吾子之外私寡大夫某不禄,使某实。”
您的国外好友寡大夫某某不禄,派我来报丧。”
讣于士,亦曰:“
向别国的士报丧,也说:“
吾子之外私寡大夫某不禄,使某实。”
您的国外好友寡大夫某某不禄,派我来报丧。”
士讣于同国大夫,曰:“
士死,向本国大夫报丧,应说:“
某死”,讣于士,亦曰:“
某某死了,”向本国的士报丧,也说:“
某死”;
某某死了。”
讣于他国之君,曰:“
向别国国君报丧,应说:“
君之外臣某死”,讣于大夫,曰:“
君的外臣某某死,”向别国大夫报丧,应说:“
吾子之外私某死”,讣于士,亦曰:“
您的国外好友某某死了,”向别国的士报丧,也说:“
吾子之外私某死”。
您的国外好友某某死。”
大夫次于公馆以终丧,士练而归。
遇到国君死丧,大夫要在国君客馆的次舍中守丧至丧期结束,士只要守丧到练祭就可以回去。
士次于公馆,大夫居庐,士居垩室。
在国君客馆中守丧,大夫住在倚庐中,士住在垩室中。
大夫为其父母兄弟之未为大夫者之丧,服如士服。
身为大夫的人,给他没有做过大夫的父母或兄弟服丧,只依士礼服丧。
士为其父母兄弟之为大夫者之丧,服如士服。
身为士的人,给做过大夫的父母或兄弟服丧,也只能依士礼服丧。
大夫之适子,服大夫之服。
大夫的嫡长子,可以按大夫礼服丧。
大夫之庶子为大夫,则为其父母服大夫服;
大夫的庶子如果也是大夫,可以依大夫礼为父母服丧。
其位,与未为大夫者齿。
但哭泣的位置只能与没有当大夫的人同列。
士之子为大夫,则其父母弗能主也,使其子主之。
士的儿子当了大夫之后,他的父母就不能为他主持丧事,而应由他的儿子主持。
无子,则为之置后。
假如他没有儿子,就要为他立一个承嗣的人。
大夫卜宅与葬日,有司麻衣、布衰、布带,因丧屦,缁布冠不蕤。
大夫死后,用龟卜的方式选择墓地和下葬的日期,这时候掌事的人要身穿麻衣,麻衣的前胸后背各缀一块麻布,腰系布带,脚穿麻绳编的屡,头戴没有缨饰的细布冠。
占者皮弁。
至于占者则穿皮弃服。
如筮,则史练冠长衣以筮。
如果是用筮选择葬地与日期,筮史就戴白练布帽。
占者朝服。
穿素色深衣行筮,占者穿朝服。
大夫之丧,既荐马。
大夫的丧礼,在下葬那一天,拉枢车的马已被牵进祖庙,孝子见此情景,又哭又跺脚。
荐马者,哭踊,出乃包奠而读书。
马从庙门出来以后,套到灵车上,这时要举行包奠和读书的仪式。
大夫之丧,大宗人相,小宗人命龟,卜人作龟。
大夫的丧事,由大宗人辅佐行礼,由小宗人告龟以所向之事,由卜人灼龟以观兆之吉凶。
复,诸侯以褒衣冕服,爵弁服,夫人税衣揄狄,狄税素沙。
招魂时所用的衣服,诸侯用褒衣、冕服和爵弃服,诸侯的夫人,用榆狄、网狄、鞠衣、展衣、椽衣等五种衣服,这五种衣服都是用素纱作里子;
内子以鞠衣,褒衣,素沙。
卿的正妻,用鞠衣和褒衣,也都是以素纱作里子;
下大夫以襢衣,其余如士。
下大夫之妻,用檀衣,其余的人都和士妻一样,用椽衣。
复西上。
招魂的人如果在两个以上,以立在西边的为上位。
大夫不揄绞,属于池下。
大夫葬时的运枢车,不得把愉绞系到池下。
大夫附于士,士不附于大夫,附于大夫之昆弟。
大夫死后,他的神主可以附在生前为士的祖父的神主后面,反过来,士死之后,他的神主却不可附在生前为大夫的祖父的神主后面,而只能附在生前为士的叔伯祖父的神主后面;
无昆弟,则从其昭穆。
如果没有这样的叔伯祖父,还可以按照昭穆顺序附在高祖神主后面。
虽王父母在,亦然。
即使祖父母仍健在,也是这样。
妇附于其夫之所附之妃,无妃。
媳妇的神主应该附在祖姑之后,如果没有祖姑可附。
则亦从其昭穆之妃。
也可以按照昭穆顺序附在高祖配偶的后面。
妾附于妾祖姑,无妾祖姑则亦从其昭穆之妾。
妾的神/主应该附于身份是妾的祖姑后面,如果没有妾祖姑,也可以按照昭穆顺序附于高祖之妾。
男子附于王父则配;
男子衬于祖父时,要以祖母来配享;
女子附于王母,则不配。
女子衬于祖母时,则不以祖父来配享。
公子附于公子。
国君的庶子只能衬于祖辈的庶子。
君薨,大子号称子,待犹君也。
国君去世的当年,太子只称“子”,但在交往中受到的礼遇却和国君一样。
有三年之练冠,则以大功之麻易之;
原来有父母三年丧服,在小祥后改用练冠以后,这时又遇到大功亲属去世,就应该把头上的练冠、腰上的葛带统统改为大功的麻绖。
唯杖屦不易。
只有孝棒和丧屦不变。
有父母之丧,尚功衰,而附兄弟之殇则练冠。
正在为父母守孝之中,已经过了小祥,换上了功衰,如果这时遇上了未成年兄弟的衬祭,本来也应把练冠改为大功的麻续,但因为是荡,所以就戴着练冠参加柑祭就行了。
附于殇,称阳童某甫,不名,神也。
在祭荡的祭文中,要称“阳童某甫”,不能直呼其名,因为已经把他当作神来对待了。
凡异居,始闻兄弟之丧,唯以哭对,可也。
凡是分居两地的兄弟,在刚听到兄弟死的讣告时,只用哀苦来对答报丧人是可以的,一言不发也是可以的。
其始麻,散带绖。
第二日就开始带孝,腰纽束腰后的多余部分任其散开下垂。
未服麻而奔丧,及主人之未成绖也:
如果没有披麻就回去奔丧,又正赶上主人成服。
疏者,与主人皆成之;
在这种情况下,比较疏远的亲属就可以和主人一道成服。
亲者,终其麻带绖之日数。
关系亲近的就不行,一定要披麻散带到规定的天数再成服。
主妾之丧,则自绖至于练祥,皆使其子主之。
主妾去世,则由丈夫亲自为她主持衬祭,至于小祥、大祥之祭,都让她的儿子主持。
其殡祭,不于正室。
虽然生前代理主妇,但究竟还不是主妇。
君不抚仆妾。
所以对她的殡和祭都不在正室举行。
女君死,则妾为女君之党服。
仆妾死后,因为他们的身份低贱,主人不须抚摩其尸而哭。
摄女君,则不为先女君之党服。
主妇死后,主妇的娘家人死了,众妾仍须为之服丧,但代理主妇的妾则可以不为之服丧。
闻兄弟之丧,大功以上,见丧者之乡而哭。
听到兄弟的死讯,急忙前去奔丧,如果是死者大功以上的兄弟,就要在看见死者所住村落时就放声痛哭。
适兄弟之送葬者弗及,遇主人于道,则遂之于墓。
去给兄弟送葬而没有赶上,碰见主人时已经是在葬毕回家的路上,这时候自己就要独自走到墓地哭送。
凡主兄弟之丧,虽疏亦虞之。
凡是为兄弟主持丧事,即令是小功以下之亲,也要在虞祭之后才回家。
凡丧服未毕,有吊者,则为位而哭拜踊。
只要还在服丧期内,如果有客人来吊孝,孝子都应在规定的位置上哭泣,拜宾、成踊,不可在礼数上打折扣。
大夫之哭大夫,弁绖;
大夫去哭吊大夫,要身着锡衰,头戴弃纽;
大夫与殡,亦弁绖。
如果是在主人未成服时前去哭吊,也是头戴弃纽,但不着锡衰,仍着常服。
大夫有私丧之葛,则于其兄弟之轻丧,则弁绖。
大夫的妻子死了,已经过了卒哭,改戴较轻的葛纽,这时又遇到小功以下的兄弟去世,大夫前去吊孝也要改作头戴弃纽。
为长子杖,则其子不以杖即位。
长子死了,其父为长子服丧时持丧杖,长子之子就不能再持丧杖即孝子之位。
为妻,父母在,不杖,不稽颡。
为妻服丧,如果父亲还健在,那就要在礼数上打点折扣,不能手持丧杖,也不能对来宾行稽颗之拜;
母在,不稽颡。
如果是父亲去世而母亲健在,那就可以手持丧杖,但仍不得对宾客稽颗。
稽颡者,其赠也拜。
除非宾客有较多物品赠送,为表示拜谢,才可为之稽颗。
违诸侯之大夫,不反服。
离开诸侯而到大夫之家为臣,或者离开大夫而到诸侯那里为臣,在旧主人去世时,都不再怀念旧情而为之服丧。
违大夫之诸侯,不反服。
丧冠的武与缨通用一条麻绳来做。
丧冠条属,以别吉凶。
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它和吉冠的不同。
三年之练冠,亦条属,右缝。
三年之丧,小祥以后改戴练冠,此练冠的武与缨也是通用一条麻布来做,但冠梁上的皱褶要折向右边来缝;
小功以下左。
小功以下才向左缝。
缌冠缲缨。
绍麻亲属的丧冠,是用漂白后的麻布做冠缨。
大功以上散带。
大功以上的亲属,在小敛以后到成服之前,其腰续的多余部分是蓬松下垂的。
朝服十五升,去其半而缌;
朝服用的布,含有经线十五升,去掉十五升的一半,就是绍麻丧服所用的布;
加灰,锡也。
把这种布再加上灰,经过捶洗,就成了做锡衰所用之布。
诸侯相襚,以后路与冕服。
诸侯互相赠送敛葬的衣物,可以用随行的副车和礼服。
先路与褒衣,不以襚。
自己所乘之车和天子所赐之衣,,不可用来赠给死者。
遣车视牢具。
遣车的多少要根据包奠的数量来决定。
疏布輤,四面有章,置于四隅。
遣车用稀布作篷顶,四面也有东西遮挡,遣车随棺入葬时,放在外棺的四角。
载粻,有子曰:“
当时有的人家在遣车上载着谷物,有子批评说:“
非礼也。
这不合礼制。
丧奠,脯醢而已。”
丧事祭奠所用的供品,不过肉干肉酱而已。”
祭称孝子、孝孙,丧称哀子、哀孙。
吉祭的时候,自称“孝子”或“孝孙”,丧事中的讣告和祭文,自称“哀子”或“哀孙”。
端衰,丧车,皆无等。
孝子穿的丧服、乘的丧车,不分贵贱,都是一样的。
大白冠,缁布之冠,皆不蕤。
太白冠和细布冠,都是没有缨饰的。
委武玄缟而后蕤。
有冠圈的玄冠和大祥以后所戴的编冠才有缨饰。
大夫冕而祭于公,弁而祭于己。
大夫戴着缔冕去参加国君的祭祀,而家祭却戴爵弃。
士弁而祭于公,冠而祭于己。
士戴着爵弃去参加国君的祭祀,而家祭却戴玄冠。
士弁而亲迎,然则士弁而祭于己可也。
结婚的那天,士是戴着爵弃去迎新娘的,由此看来,士的家祭时戴爵弃也是可以的吧。
畅臼以椈,杵以梧。
捣粤的臼用柏木制成下柞用桐木制成。
枇以桑,长三尺;
捞牲体的大木勺用桑木制成,长三尺。
或曰五尺。
有的说长五尺。
毕用桑,长三尺,刊其柄与末。
捞牲体的木叉也用桑木制成,叉‘柄与叉尖都要削得小一点。
率带,诸侯、大夫皆五采;
袭尸用的绰带,诸侯、大夫是五种色彩具备。
士二采。
士则只有红、绿二色。
醴者,稻醴也。
随葬用的酸,是用稻米酿制的醛。
瓮甒筲衡,实见间而后折入。
盛放酱类的瓮,盛放酒浆的坛子,盛放谷物的竹篓,盛放各种容器的木架,以上这些随葬物品,统统填到棺饰与外榔之间的孔隙中,然后把棺梆的盖板放入扩中。
重,既虞而埋之。
至于临时作神主用的重,虞祭以后就埋掉了。
凡妇人,从其夫之爵位。
凡是妇人的丧礼,其办事规格都随照其夫之爵位。
小敛、大敛、启,皆辩拜。
小敛、大敛和启殡这三件事,每件事做完以后主人都要遍拜宾客。
朝夕哭,不帷。
朝夕哭时,要把遮挡灵枢的帷幕撩起来,哭过以后再放下。
无柩者不帷。
如果灵枢已下葬,则帷幕也就不用了。
君若载而后吊之,则主人东面而拜,门右北面而踊。
国君如果在灵枢已载到车上之后来吊问,这时主人要退居宾位朝东拜谢,再到门内右边向北哭踊。
出待,反而后奠。
然后先出门外等待拜送国君,送走国君以后再举行祖奠。
子羔之袭也:
子羔死的时候,其小敛用的衣服有五套:
茧衣裳与税衣纁袡为一,素端一,皮弁一,爵弁一,玄冕一。
一套是在装有丝绵的上衣下裳之外罩上一件镶有绛色下缘的税衣,一套是布衣素裳,一套是皮弃服,一套是爵弃服,一套是玄冕服。
曾子曰:“
曾子说:“
不袭妇服。”
不该用那镶有绛色的下缘,因为那是妇人之服。”
为君使而死,于公馆,复;
奉国君之命出使他国而死,如果是死于公馆就招魂。
私馆不复。
死于私馆就不招魂。
公馆者,公宫与公所为也。
所谓公馆,就是他国国君的宾馆或国君指定的下榻处。
私馆者,自卿大夫以下之家也。
所谓私馆,就是卿大夫以下的私宅。
公七踊,大夫五踊,妇人居间,士三踊,妇人皆居间。
从始死之日到成殡之日,为国君要七踊,为大夫要五踊,为士要三踊,每一次踊,都是男子先踊,接着是妇人踊,最后是宾客踊。
公袭:
国君小敛用的衣服有九套:
卷衣一,玄端一,朝服一,素积一,纁裳一,爵弁二,玄冕一,褒衣一。
一套衰衣贴身穿,下面依次是一套玄端,一套朝服,一套皮弃服,一套缥裳,两套爵弃服,一套玄冕服,一套褒衣;
朱绿带,申加大带于上。
穿好以后,用朱绿两色的带子系腰,外面再加上一条大带。
小敛环绖,公大夫士一也。
小敛时主人要头戴环纽,在这一点上,国君、大夫和士都是一样的。
公视大敛,公升,商祝铺席,乃敛。
国君光临臣下的大敛,尽管大敛已经开始也不算数,而要等到国君升堂之后,商祝才铺设敛席,从头开始大敛,这样做才显得光彩。
鲁人之赠也:
鲁国人赠送死者入扩的帛。
三玄二纁,广尺,长终幅。
三块是玄色,二块是绛色,每块宽一尺,长二尺二寸,这距礼的要求太远了。
吊者即位于门西,东面;
某国诸侯去世,他国诸侯派来吊丧的使者就在主国大门以西就位,面朝东。
其介在其东南,北面西上,西于门。
使者的随员站在使者的东南,面朝北,以西边为上位,使者及其随员都要站在大门以西,不可挡住大门。
主孤西面。
门内,嗣君站在东阶下,面朝西。
相者受命曰:“
辅导嗣君行礼的人接受嗣君的委托,出来对使者说:“
孤某使某请事。”
嗣君某让我来请教有何公干。”
客曰:“
使者答道:“
寡君使某,如何不淑!”
敝国国君特派我来表示他对此不幸事件的哀悼。”
相者入告,出曰:“
辅导嗣君行礼的人听过后进去报告,然后又走出来相请,说:“
孤某须矣。”
嗣子某某已在里边恭候。”
吊者入,主人升堂,西面。
吊者入门,主人从昨阶升堂,面向西;
吊者升自西阶,东面,致命曰:“
吊者从西昨升堂,面向东,表达来意说:“
寡君闻君之丧,寡君使某,如何不淑!”
敝国国君听到贵国国君去世的噩耗,非常悲痛,特派我来表示他对此不幸的哀悼。”
子拜稽颡,吊者降,反位。
嗣子磕头拜谢,于是吊者从西阶下堂,出门,返回原位。
含者执璧将命曰:“
随员之一执璧向相者说明来意:“
寡君使某含。”
敝国国君特派我来馈献含玉。”
相者入告,出曰:“
相者进去察告嗣君,然后出来相请,说:“
孤某须矣。”
嗣子某某已在里边恭候。”
含者入,升堂,致命。
此随员即进门,从西阶升堂转达来意。
再拜稽颡。
嗣子听了以后磕头拜谢。
含者坐委于殡东南,有苇席;
此随员跪下,把所执璧放在灵枢东南的苇席上。
既葬,蒲席。
如果是下葬以后才行此礼,灵枢东南铺的苇席就换成了蒲席。
降,出,反位。
、然后从西阶走下来,出门,返回原位。
宰朝服,即丧屦升自西阶,西面,坐取璧,降自西阶以东。
诸侯的宰则身穿吉服朝服,脚穿麻绳编的丧屡,从西阶升堂,面向西,跪下拿起所赠之璧,再从西阶下堂往东走,藏之于宫内。
襚者曰:“
褪者出列向相者致意说:“
寡君使某襚。”
敝国国君特派我来致褪。”
相者入告,出曰:“
相者入内察告嗣子,然后出来相请,说:“
孤某须矣。”
嗣子某某已在里边恭候。”
襚者执冕服;
褪者拿起冕服。
左执领,右执要,入,升堂致命曰:“
左手执领,右手执腰,入门,从西阶升堂,说明来意:“
寡君使某襚。”
敝国国君特派我来致褪。”
子拜稽颡。
嗣子听了以后就磕头拜谢。
委衣于殡东。
于是褪者将冕服在殡东的席子上放好。
襚者降,受爵弁服于门内霤,将命,子拜稽颡,如初。
然后下堂,走到门内屋檐正下方,从贾人手里接过爵弃服,又上堂说明来意,嗣子接着磕头拜谢,这一切的作法和第一次褪冕服的作法一样。
受皮弁服于中庭。
然后褪者一次又一次地从贾人手中接过褪衣:
自西阶受朝服,自堂受玄端,将命,子拜稽颡,皆如初。
在院子当中接过皮弃服,在西阶接过朝服,在堂上接过玄端,对于每一套褪服,褪者的上堂致词和嗣子的磕头拜谢都和第一次一样。
襚者降,出,反位。
五套隧服赠毕,褪者从西阶下堂,出门,返回原位。
宰夫五人,举以东。
宰夫五人,每人从席子上拿起褪服一套,下堂往东走,存放起来。
降自西阶。
下堂要从西阶下。
其举亦西面。
所以宰夫取衣时也面向西。
上介赗:
上介负责致帽。
执圭将命,曰:“
他手执玉圭向相者说明来意:“
寡君使某赗。”
敝国国君特派我来致帽。”
相者入告,反命曰:“
相者入内察告,然后又出来传达主人的交待说:“
孤某须矣。”
嗣子某某已在里边恭候。”
陈乘黄大路于中庭,北辀。
上介命其助手将四匹黄马和一辆副车陈设在院子中间,车辕朝北。
执圭将命。
上介手执玉圭登堂说明来意。
客使自下,由路西。
陈设车马的人牵着马站在副车西面。
子拜稽颡,坐委于殡东南隅。
嗣子磕头拜谢,上介跪下,把圭放在灵枢东南角的席上。
宰举以东。
主国的宰跪下将圭取走存放。
凡将命,乡殡将命,子拜稽颡。
通例,凡说明来意时,要向着灵枢说明来意,嗣子听到后都要磕头拜谢。
西面而坐,委之。
凡赠送东西都要面向西跪下,把东西轻放在席子上。
宰举璧与圭,宰夫举襚,升自西阶,西面,坐取之,降自西阶。
来宾赠送的圭和璧,由主国的宰从席上取走,来宾赠送的衣服,由宰夫从席上取走,宰和宰夫,都是由西阶升堂,面向西跪下取走东西,然后从西阶下堂。
赗者出,反位于门外。
帽者出门,返回门外的原位。
上客临曰:“
公事到此完毕,下面是使者私人之礼,使者向相者表示欲入内哭临致哀,说:“
寡君有宗庙之事,不得承事,使一介老某相执綍。”
敝国国君因为有宗庙之事缠身,不能事自前来帮忙,特派一个像我这样的老臣前来听候差遣。”
相者反命曰:“
相者察告嗣子以后,出来传话说:“
孤某须矣。”
嗣子某某已经在里边恭候了。”
临者入门右,介者皆从之,立于其左东上。
于是使者入门,站在门内右侧,其随员也都跟着,立在他的左边,以东边为上位。
宗人纳宾,升,受命于君;
宗人迎进这些客人以后,升堂,请示嗣君如何招待。
降曰:“
得到指示以后,下堂对这些客人说:“
孤敢辞吾子之辱,请吾子之复位。”
嗣子某某不敢当您的如此盛情,请您返回门西的客位。”
客对曰:“
客人回答说:“
寡君命某,毋敢视宾客,敢辞。”
敝国国君派我等前来帮忙,我们怎敢自同于宾客,这是使不得的。”
宗人反命曰:“
宗人在察报之后再次转达嗣君的指示说:“
孤敢固辞吾子之辱,请吾子之复位。”
嗣子某某绝不敢当您的如此盛情,还是请您返回门西的客位吧。”
客对曰:“
客人也再次回答说:“
寡君命某,毋敢视宾客,敢固辞。”
敝国国君派我等前来帮忙,我们怎敢自同于宾客呢,这是使不得的。”
宗人反命曰:“
宗人在察报之后又第三次转达嗣君的指示说:“
孤敢固辞吾子之辱,请吾子之复位。”
嗣子某某绝不敢当您的如此盛情,还是请您返回门西的客位吧。”
客对曰:“
客人回答说:“
寡君命使臣某,毋敢视宾客,是以敢固辞。
敝国国君派我前来听候差遣,不敢自比于宾客,所以坚决辞谢。
固辞不获命,敢不敬从。”
坚决辞谢既然不获允许,只好从命。”
客立于门西,介立于其左,东上。
于是客人立到门内西侧,众随员立于其左,以东边为上位。
孤降自阼阶,拜之,升哭,与客拾踊三。
嗣子从东阶下堂,向客人拜谢,然后嗣子从东阶升堂,客人从西阶升堂,在哭的同时,嗣子与客人轮流跺脚三节。
客出,送于门外,拜稽颡。
客人出门时,嗣子要送出门外,磕头拜谢。
其国有君丧,不敢受吊。
一个国家有国君的丧事,所有的臣子就都不敢接受别国宾客的吊丧。
外宗房中南面,小臣铺席,商祝铺绞紟衾,士盥于盘北。
同宗的妇女站在房中,面向南,近臣在堂上当东阶的地方铺好席条,商祝在席上依次铺设大敛绞、单被、夹被、大敛衣,丧祝的属下士在盘北洗手,把尸体抬起来移到铺好的大敛衣上。
举迁尸于敛上,卒敛,宰告子,冯之踊。
大敛完毕,诸侯的总管向世子报告,世子跪到尸旁抱尸哭泣,并站起来跺脚。
夫人东面坐,冯之兴踊。
夫人在尸西,面向东跪下,抱尸哭泣,然后站起来跺脚。
士丧有与天子同者三:
士的丧事中,有三处是与天子的丧事相同的。
其终夜燎,及乘人,专道而行。
一是出殡的夜里通宵设置火炬照明,二是枢车用人拉而不用马,三是柩车独占一条道路而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