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对照翻译:
杨朱南之沛,老聃西游于秦,邀于郊。
杨朱向南到沛地,老聃西游到秦地,杨朱抄郊野的小路。
至梁而遇老子。
至梁地遇到了老子。
老子中道仰天而叹曰:“
老子在半路上仰天长叹道:“
始以汝为可教,今不可教也。”
起初我以为你是可以教导的,现在看来不可教导了。”
杨朱不答。
杨朱没吭声。
至舍,进涫漱巾栉,脱履户外,膝行而前,曰:“
到了旅舍,杨朱给老子送上洗脸水、漱口水、毛巾和梳子,把鞋子脱在门外,跪着走到老子面前,说:“
向者夫子仰天而叹曰:
刚才您老人家仰天长叹道:
‘始以汝为可教,今不可教。
‘起初我以为你是可以教导的,现在看来不可教导了。’
弟子欲请夫子辞,行不间,是以不敢。’
学生想请教您原因,但先生忙着赶路,所以没敢打扰。
今夫子间矣,请问其过。”
现在您有空了,请问我哪里做错了。”
老子曰:“
老子说:“
而睢睢,而盱盱,而谁与居?
你神态傲慢,谁还愿意和你相处呢?
大白若辱,盛德若不足。”
最洁白的东西好像十分黑暗,最道德的人好像有所不足。”
杨朱蹴然变容曰:“
杨朱立刻变得十分恭敬地说:“
敬闻命矣!”
敬听教诲了。”
其往也,舍者迎将家,公执席,妻执巾栉,舍者避席,炀者避灶。
杨朱往沛地去,走到旅舍的时候,主人十分客气地迎接他进房间,老板安排坐席,老板娘拿来毛巾和梳子,旅舍的客人让出了坐席,在灶前烤火的人让出了灶门。
其反也,舍者与之争席矣。
当他从沛地回来的时候,旅舍的客人们已不再拘束,同他争抢坐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