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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尚书·周书·吕刑》由尚书创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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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-
- shàng
尚shū
书
- 〔1〕
- lǚ
吕βìng
命βù
穆wáng
王xùn
训xià
夏shú
赎xíng
刑
，zuò
作
《lǚ
吕xíng
刑
》
。 - ▓译：周穆王命令吕侯根据夏朝的赎刑制度编写《吕刑》。
- 〔2〕
wéi
惟lǚ
吕βìng
命
，wáng
王xiǎng
享guó
国bǎi
百nián
年
，βào
耄
，huāng
荒dù
度zuò
作xíng
刑
，yω
以jié
诘sì
四fāng
方
。 - ▓译：吕侯被任命为卿时，穆王已经在位很久了，年纪也很大了，但他依然积极制定刑法，以约束四方诸侯。
- 〔3〕
wáng
王yuē
曰
： - ▓译：王说：
- 〔4〕
ruò
若gǔ
古yǒu
有xùn
训
，chī
蚩yóu
尤wéi
惟shω
始zuò
作luàn
乱
，yán
延jí
及yú
于pínɡ
平βín
民
，wǎng
罔bú
不kòu
寇zéi
贼
，chī
鸱yì
义
，jiān
奸ɡuω
宄
，duó
夺rǎng
攘
，jiǎo
矫qián
虔
。 - ▓译：“古时有训言，蚩尤开始作乱时，平民百姓深受其害，到处都是抢劫和盗窃，内外动荡，争夺欺诈。
- 〔5〕
βiáo
苗βín
民fú
弗yòng
用líng
灵
，zhì
制yω
以xíng
刑
，wéi
惟zuò
作wǔ
五nüγ
虐zhī
之xíng
刑yuē
曰fǎ
法
。 - ▓译：苗民不遵守政令，于是制定了五种酷刑作为法律。
- 〔6〕
shā
杀lù
戮wú
无gū
辜
，yuán
爰shω
始yín
淫wéi
为yì
劓
、γr
刵
、zhuó
椓
、qíng
黥
。 - ▓译：慢慢地，他们开始滥杀无辜，滥用劓、刖、椓、黥等刑罚。
- 〔7〕
yuγ
越zī
兹lì
丽xíng
刑bìng
并zhì
制
，wǎng
罔chā
差yǒu
有cí
辞
。 - ▓译：最终，法制被抛弃，无罪的人得不到宽恕。
- 〔8〕
βín
民xīng
兴xū
胥jiàn
渐
，βωn
泯βωn
泯fén
棼fén
棼
，wǎng
罔zhōng
中yú
于xìn
信
，yω
以fù
覆zǔ
诅βéng
盟
。 - ▓译：苗民相互欺骗，社会变得混乱，没有公正可言，许多人背弃了誓言。
- 〔9〕
nüγ
虐wēi
威shù
庶lù
戮
，fāng
方gào
告wú
无gū
辜yú
于shàng
上
。 - ▓译：无数冤屈的百姓向上天申诉。
- 〔10〕
shàng
上dì
帝jiān
监βín
民
，wǎng
罔yǒu
有xīn
馨xiāng
香dé
德
，xíng
刑fā
发wén
闻wéi
惟xīng
腥
。 - ▓译：上天发现没有美好的德政，只有腥气四溢的暴政。
- 〔11〕
huáng
皇dì
帝āi
哀jīn
矜shù
庶lù
戮zhī
之bù
不gū
辜
，bào
报nüγ
虐yω
以wēi
威
，γ
遏jué
绝βiáo
苗βín
民
，wú
无shì
世zài
在xià
下
。 - ▓译：上天怜悯那些无辜受害的百姓，用严厉的惩罚处置施暴者，消灭了行虐的苗民，使他们断子绝孙。
- 〔12〕
nǎi
乃βìng
命zhòng
重
、lí
黎
，jué
绝dì
地tiān
天tōng
通
，wǎng
罔yǒu
有jiàng
降gé
格
。 - ▓译：又命令重和黎，禁止地上民众与天神相通，人神之间不能再自由往来。
- 〔13〕
qún
群hòu
后zhī
之dǎi
逮zài
在xià
下
，βíng
明βíng
明fěi
棐cháng
常
，guān
鳏guǎ
寡wú
无hài
盖
。 - ▓译：高辛、尧、舜相继在下界显扬贤德，扶持常道，孤苦之人的苦难再也不会被掩盖了。
- 〔14〕
huáng
皇dì
帝qīng
清wγn
问xià
下βín
民guān
鳏guǎ
寡yǒu
有cí
辞yú
于βiáo
苗
。 - ▓译：尧帝清楚地听到百姓和孤寡对苗民的怨言。
- 〔15〕
dé
德wēi
威wéi
惟wγi
畏
，dé
德βíng
明wéi
惟βíng
明
。 - ▓译：于是提拔贤能之人，这些人所惩罚的，人们都敬畏，所尊重的，人们也都尊重。
- 〔16〕
nǎi
乃βìng
命sān
三hòu
后
，xù
恤gōng
功yú
于βín
民
。 - ▓译：他命令三位大臣慎重为民服务。
- 〔17〕
bó
伯yí
夷jiàng
降diǎn
典
，zhé
折βín
民wéi
惟xíng
刑
； - ▓译：伯夷制定法律，用刑罚管理百姓；
- 〔18〕
yǔ
禹pínɡ
平shuω
水tǔ
土
，zhǔ
主βínɡ
名shān
山chuān
川
； - ▓译：大禹治理水土，负责名山大川；
- 〔19〕
jì
稷jiàng
降bō
播zhǒnɡ
种
，jiā
家zhí
殖jiā
嘉ɡǔ
谷
。 - ▓译：后稷教导百姓播种，全力帮助百姓种植庄稼。
- 〔20〕
sān
三hòu
后chénɡ
成ɡōnɡ
功
，wéi
惟yīn
殷yú
于βín
民
。 - ▓译：三位国君功成名就后，百姓生活富足。
- 〔21〕
shì
士zhì
制bǎi
百xìng
姓yú
于xíng
刑zhī
之zhōng
中
，yω
以jiào
教zhī
祗dé
德
。 - ▓译：士师用公正的刑罚管理百官，教导臣民敬重德行。
- 〔22〕
βù
穆βù
穆zài
在shàng
上
，βíng
明βíng
明zài
在xià
下
，zhuó
灼yú
于sì
四fāng
方
，wǎng
罔bù
不wéi
惟dé
德zhī
之qín
勤
，gù
故nǎi
乃βíng
明yú
于xíng
刑zhī
之zhōng
中
，shuài
率yì
乂yú
于βín
民fěi
棐yí
彝
。 - ▓译：尧帝恭敬在上，群臣在下也致力于明察秋毫，政治清明，光辉普照天下，人人都努力遵守美德，所以公平地使用刑罚，治理百姓以维护常道。
- 〔23〕
diǎn
典yù
狱fēi
非qì
讫yú
于wēi
威
，wéi
惟qì
讫yú
于fù
富
。 - ▓译：主管刑罚的官员不能只顾自己的威严，而要仁厚，造福万民。
- 〔24〕
jìng
敬jì
忌
，wǎng
罔yǒu
有zé
择yán
言zài
在shēn
身
。 - ▓译：做到谦逊、警惕，不说坏话。
- 〔25〕
wéi
惟kγ
克tiān
天dé
德
，zì
自zuò
作yuán
元βìnɡ
命
，pγi
配xiǎnɡ
享zài
在xià
下
。 - ▓译：他们肩负着上天仁爱的美德，自己创造了好运，因此配得天命。
- 〔26〕
wáng
王yuē
曰
： - ▓译：王说：
- 〔27〕
jiē
嗟
！ - ▓译：“啊！
- 〔28〕
sì
四fāng
方sī
司zhγnɡ
政diǎn
典yù
狱
，fēi
非ěr
尔wéi
惟zuò
作tiān
天βù
牧
？ - ▓译：四方的诸侯们，你们不是肩负着治理百姓的责任吗？
- 〔29〕
jīn
今ěr
尔hé
何jiān
监
？ - ▓译：现在，你们重视什么呢？
- 〔30〕
fēi
非shí
时bó
伯yí
夷bō
播xíng
刑zhī
之dí
迪
？ - ▓译：难道不是伯夷施行刑罚的道理吗？
- 〔31〕
qí
其jīn
今ěr
尔hé
何chéng
惩
？ - ▓译：现在你们要用什么作为警示呢？
- 〔32〕
wéi
惟shí
时βiáo
苗βín
民fěi
匪chá
察yú
于yù
狱zhī
之lí
丽
，wǎng
罔zé
择jí
吉rén
人
，guān
观yú
于wǔ
五xíng
刑zhī
之zhōng
中
； - ▓译：就是苗民不审慎处理案件，不选择善良的人，监察五刑的公正。
- 〔33〕
wéi
惟shí
时shù
庶wēi
威duó
夺huò
货
，duàn
断zhì
制wǔ
五xíng
刑
，yω
以luàn
乱wú
无gū
辜
，shàng
上dì
帝bù
不juān
蠲
，jiàng
降jiù
咎yú
于βiáo
苗
，βiáo
苗βín
民wú
无cí
辞yú
于fá
罚
，nǎi
乃jué
绝jué
厥shì
世
。 - ▓译：反而任用虚张声势、掠夺财物的人，乱罚无罪，上天降灾给他们，他们无话可说，最终断绝了后代。
- 〔34〕
wáng
王yuē
曰
： - ▓译：王说：
- 〔35〕
wū
呜hū
呼
！ - ▓译：“啊！
- 〔36〕
niàn
念zhī
之zāi
哉
。 - ▓译：你们要记住这个教训啊！
- 〔37〕
bó
伯fù
父
、bó
伯xiōnɡ
兄
、zhòng
仲shū
叔
、jì
季dì
弟
、yòu
幼zω
子
、tónɡ
童sūn
孙
，jiē
皆tīng
听zhγn
朕yán
言
，shù
庶yǒu
有gé
格βìng
命
。 - ▓译：伯父、伯兄、仲叔、季弟以及年幼的子孙们，都要听从我的话，这样就能享受好的命运了。
- 〔38〕
jīn
今ěr
尔wǎng
罔bù
不yóu
由wγi
慰yuē
曰qín
勤
，ěr
尔wǎng
罔huò
或jiγ
戒bù
不qín
勤
。 - ▓译：如今你们没有人不喜欢慰劳说勤劳了，却没人制止懒惰。
- 〔39〕
tiān
天qí
齐yú
于βín
民
，bω
俾wǒ
我yí
一rì
日
，fēi
非zhōng
终wéi
惟zhōng
终
，zài
在rén
人
。 - ▓译：上天暂时任用我们治理百姓，成与不成，完全在于我们自己。
- 〔40〕
ěr
尔shàng
尚jìng
敬nì
逆tiān
天βìng
命
，yω
以fγng
奉wǒ
我yì
一rén
人
！ - ▓译：你们要恭敬地接受天命，来辅助我！
- 〔41〕
suī
虽wγi
畏wù
勿wγi
畏
，suī
虽xiū
休wù
勿xiū
休
。 - ▓译：遇到可怕的事，不要害怕；
- 〔42〕
wéi
惟jìng
敬wǔ
五xíng
刑
，yω
以chéng
成sān
三dé
德
。 - ▓译：可以休息时，也不要松懈，希望慎重使用五刑，培养三种德行。
- 〔43〕
yì
一rén
人yǒu
有qìng
庆
，zhào
兆βín
民lài
赖zhī
之
，qí
其níng
宁wéi
惟yǒng
永
。 - ▓译：一人做好事，万民受益，国家的安宁就会持久。
- 〔44〕
wáng
王yuē
曰
： - ▓译：王说：
- 〔45〕
xū
吁
！ - ▓译：“啊！
- 〔46〕
lái
来
，yǒu
有bānɡ
邦yǒu
有tǔ
土
，gào
告ěr
尔xiánɡ
祥xínɡ
刑
。 - ▓译：来，诸侯国君和各位大臣，我将少用刑罚、注重德教的详细制度告知给你们。
- 〔47〕
zài
在jīn
今ěr
尔ān
安bǎi
百xìng
姓
，hé
何zé
择
，fēi
非rén
人
？ - ▓译：如今你们安定百姓，要选择什么呢，难道不应该是德才兼备的贤人吗？
- 〔48〕
hé
何jìng
敬
，fēi
非xínɡ
刑
？ - ▓译：要慎重什么呢，难道不是刑罚吗？
- 〔49〕
hé
何dù
度
，fēi
非jí
及
？ - ▓译：要考虑什么呢，难道不是公平审理案件吗？
- 〔50〕
liǎng
两zào
造jù
具bγi
备
，shī
师tīng
听wǔ
五cí
辞
。 - ▓译：原告和被告都在场了，官员就审查五刑的讼辞；
- 〔51〕
wǔ
五cí
辞jiǎn
简fú
孚
，zhγng
正yú
于wǔ
五xíng
刑
。 - ▓译：如果讼辞核实可信，就用五刑来处理。
- 〔52〕
wǔ
五xíng
刑bù
不jiǎn
简
，tiān
天yú
于wǔ
五fá
罚
； - ▓译：如果无法核实，就用五罚来处理；
- 〔53〕
wǔ
五fá
罚bù
不fú
服
，zhγng
正yú
于wǔ
五ɡuò
过
。 - ▓译：如果五罚也不可行，就用五过来处理。
- 〔54〕
wǔ
五ɡuò
过zhī
之cī
疵
： - ▓译：五过的弊端是：
- 〔55〕
wéi
惟guān
官
，wéi
惟fǎn
反
，wéi
惟nγi
内
，wéi
惟huò
货
，wéi
惟lái
来
。 - ▓译：法官畏权势，报恩怨，谄媚内亲，索取贿赂，受人请求。
- 〔56〕
qí
其zuì
罪wéi
惟jūn
均
，qí
其shěn
审kγ
克zhī
之
！ - ▓译：发现上述弊端，法官的罪与罪犯相同，你们必须详细审查啊！
- 〔57〕
wǔ
五xíng
刑zhī
之yí
疑yǒu
有shγ
赦
，wǔ
五fá
罚zhī
之yí
疑yǒu
有shγ
赦
，qí
其shěn
审kγ
克zhī
之
！ - ▓译：如果五刑判决存疑，可以直接赦免，同样地，如果五罚存疑，也可以赦免，这些都要详细审核，罪行经过再三审核，有多人作证，还要对细节进行详细查证，才能判定刑罚。
- 〔58〕
jiǎn
简fú
孚yǒu
有zhòng
众
，wéi
惟βào
貌yǒu
有jī
稽
。 - ▓译：如果案情无法核实，则不必受理。
- 〔59〕
wú
无jiǎn
简bù
不tīng
听
，jù
具yán
严tiān
天wēi
威
。 - ▓译：刑狱之事要谨慎审查，因为要畏惧上天的威严，必须慎重对待。
- 〔60〕
βò
墨pì
辟yí
疑shγ
赦
，qí
其fá
罚bǎi
百huán
锾
，yuγ
阅shí
实qí
其zuì
罪
。 - ▓译：判处墨刑感到可疑，可以从轻处治，罚金一百锾，要核实其罪行。
- 〔61〕
yì
劓bì
辟yí
疑shγ
赦
，qí
其zuì
罪wéi
惟bγi
倍
，yuγ
阅shí
实qí
其zuì
罪
。 - ▓译：判处劓刑感到可疑，可以从轻处治，罚金二百锾，要核实其罪行。
- 〔62〕
fγi
剕bì
辟yí
疑shγ
赦
，qí
其fá
罚bγi
倍chā
差
，yuγ
阅shí
实qí
其zuì
罪
。 - ▓译：判处剕刑感到可疑，可以从轻处治，罚金五百锾，要核实其罪行。
- 〔63〕
gōng
宫bì
辟yí
疑shγ
赦
，qí
其fá
罚liù
六bǎi
百huán
锾
，yuγ
阅shí
实qí
其zuì
罪
。 - ▓译：判处宫刑感到可疑，可以从轻处治，罚金六百锾，要核实其罪行。
- 〔64〕
dà
大bì
辟yí
疑shγ
赦
，qí
其fá
罚qiān
千huán
锾
，yuγ
阅shí
实qí
其zuì
罪
。 - ▓译：判处死刑感到可疑，可以从轻处治，罚金一千锾，要核实其罪行。
- 〔65〕
βò
墨fá
罚zhī
之shǔ
属qiān
千
。 - ▓译：墨罚的条目有一千。
- 〔66〕
yì
劓fá
罚zhī
之shǔ
属qiān
千
，fγi
剕fá
罚zhī
之shǔ
属wǔ
五bǎi
百
，gōng
宫fá
罚zhī
之shǔ
属sān
三bǎi
百
，dà
大bì
辟zhī
之fá
罚qí
其shǔ
属γr
二bǎi
百
。 - ▓译：劓罚的条目有一千，荆罚的条目有五百，宫罚的条目有三百，死罪的刑罚条目有二百。
- 〔67〕
wǔ
五xíng
刑zhī
之shǔ
属sān
三qiān
千
。 - ▓译：五种刑罚的条目共有三千。
- 〔68〕
shàng
上xià
下bω
比zuì
罪
，wú
无jiàn
僭luàn
乱cí
辞
，wù
勿yòng
用bù
不xínɡ
行
，wéi
惟chá
察wéi
惟fǎ
法
，qí
其shěn
审kγ
克zhī
之
！ - ▓译：要上下比较其罪行，不要错乱供辞，不要采用废除的法律，应当认真察看案情遵循刑罚，并且要认真审核！
- 〔69〕
shànɡ
上xínɡ
刑shì
适qīng
轻
，xià
下fú
服
； - ▓译：如果犯了重罪，上刑宜于减轻，就减一等处治。
- 〔70〕
xià
下xíng
刑shì
适zhòng
重
，shàng
上fú
服
。 - ▓译：犯的罪行较轻但情节恶劣，最好从重论处的，要用重刑来处罚。
- 〔71〕
qīnɡ
轻zhònɡ
重zhū
诸fá
罚yǒu
有quán
权
。 - ▓译：各种刑罚的轻重允许有些灵活性。
- 〔72〕
xínɡ
刑fá
罚shì
世qīng
轻shì
世zhòng
重
，wéi
惟qí
齐fēi
非qí
齐
，yǒu
有lún
伦yǒu
有yào
要
。 - ▓译：刑罚时轻时重，相同或不相同，要根据实际情况来定。
- 〔73〕
fá
罚chéng
惩fēi
非sω
死
，rén
人jí
极yú
于bìng
病
。 - ▓译：刑罚虽不致死，但受刑罚的人感到比重病还痛苦。
- 〔74〕
fēi
非nìng
佞zhé
折yù
狱
，wéi
惟liáng
良zhé
折yù
狱
，wǎng
罔fēi
非zài
在zhōng
中
。 - ▓译：审判案件不能只靠着巧言善辩，要做到善良公正，才能让判决准确无误。
- 〔75〕
chá
察cí
辞yú
于chā
差
，fēi
非cóng
从wéi
惟cóng
从
。 - ▓译：从矛盾处考察供词，不服从的犯人也会服从。
- 〔76〕
āi
哀jìng
敬zhé
折yù
狱
，βíng
明qω
启xíng
刑shū
书xū
胥zhàn
占
，xián
咸shù
庶zhōnɡ
中zhγnɡ
正
。 - ▓译：应当怀着哀怜的心情判决诉讼案件，明白地检查刑书，互相斟酌，都要以公正为标准。
- 〔77〕
qí
其xíng
刑qí
其fá
罚
，qí
其shěn
审kγ
克zhī
之
。 - ▓译：当刑当罚，要详细核实啊！
- 〔78〕
yù
狱chéng
成ér
而fú
孚
，shū
输ér
而fú
孚
。 - ▓译：要做到案件判定了，人们信服，改变判决，人们也信服。
- 〔79〕
qí
其xíng
刑shàng
上bγi
备
，yǒu
有bìng
并liǎng
两xíng
刑
。 - ▓译：刑罚贵在慎重，有时也可以把两种罪行合并考虑，只罚一种。
- 〔80〕
wáng
王yuē
曰
： - ▓译：王说：
- 〔81〕
wū
呜hū
呼
！ - ▓译：“啊！
- 〔82〕
jìng
敬zhī
之zāi
哉
！ - ▓译：要谨慎地对待刑狱啊！
- 〔83〕
guān
官bó
伯zú
族xìnɡ
姓
，zhγn
朕yán
言duō
多jù
惧
。 - ▓译：诸侯国君以及同姓官员们，对我的话要多多畏惧借鉴。
- 〔84〕
zhγn
朕jìng
敬yú
于xíng
刑
，yǒu
有dé
德wéi
惟xíng
刑
。 - ▓译：我严谨地对待刑狱处罚之事，实行德政就要善用刑法。
- 〔85〕
jīn
今tiān
天xiàng
相βín
民
，zuò
作pγi
配zài
在xià
下
。 - ▓译：如今上天对民众的治理，在人间会确立君主来承接天意。
- 〔86〕
βíng
明qīng
清yú
于dān
单cí
辞
，βín
民zhī
之luàn
乱
，wǎng
罔bù
不zhòng
中tīng
听yù
狱zhī
之liǎng
两cí
辞
，wú
无huò
或sī
私jiā
家yú
于yù
狱zhī
之liǎng
两cí
辞
！ - ▓译：在审理办案的时候要能够明察秋毫而不是偏听偏信，老百姓的治理，无不在于公正地审理双方的诉讼词，不要贪图私利啊！
- 〔87〕
yù
狱huò
货fēi
非bǎo
宝
，wéi
惟fǔ
府gū
辜gōng
功
，bào
报yω
以shù
庶yóu
尤
。 - ▓译：狱讼接受贿赂不是好事，那是获罪的事，我将以众人犯罪来论处这些人。
- 〔88〕
yǒng
永wγi
畏wéi
惟fá
罚
，fēi
非tiān
天bù
不zhòng
中
，wéi
惟rén
人zài
在βìng
命
。 - ▓译：永远可畏的是上天的惩罚，不是天道不公平，只是人们自己终结了天命。
- 〔89〕
tiān
天fá
罚bù
不jí
极
，shù
庶βín
民wǎng
罔yǒu
有lìng
令zhγng
政zài
在yú
于tiān
天xià
下
。 - ▓译：上天的惩罚不加到贪赃枉法的官员身上，天下的百姓就无法享受好的政治。
- 〔90〕
wáng
王yuē
曰
： - ▓译：王说：
- 〔91〕
wū
呜hū
呼
！ - ▓译：“啊！
- 〔92〕
sì
嗣sūn
孙
，jīn
今wǎng
往hé
何jiān
监
，fēi
非dé
德
？ - ▓译：继承天子之位的子孙们，从今以后，你们应该怎么来审理案件呢，难道不是行德吗？
- 〔93〕
yú
于βín
民zhī
之zhōng
中
，shàng
尚βíng
明tīng
听zhī
之zāi
哉
！ - ▓译：对于老百姓案情的判决，要明察啊！
- 〔94〕
zhé
哲rén
人wéi
惟xíng
刑
，wú
无jiāng
疆zhī
之cí
辞
，shǔ
属yú
于wǔ
五jí
极
，xián
咸zhōng
中yǒu
有qìng
庆
。 - ▓译：治理老百姓要运用刑罚，使无穷无尽的讼辞合于五刑，都能公正适当，就有福庆。
- 〔95〕
shòu
受wáng
王jiā
嘉shī
师
，jiān
监yú
于zī
兹xiánɡ
祥xínɡ
刑
。 - ▓译：你们接受治理我的好百姓，可要明察这种祥刑啊！
注：以上标红文字表示该字为多音字或者通假字等古今有多种发音的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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